真空闸

怀念大姐夫

发布时间:2023/6/16 19:20:54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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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面一篇短文是我小弟写的怀念我大姐夫的心诉,也代表了我的心声。

我的大姐夫离开我们半年多了,但还是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当我自己或孩子身体哪有不舒服的时候,首先下意识的反应是打电话问问大姐夫。可这个电话永远也打不通了。

一般人不会理解我与大姐夫的深厚感情和情谊。

在我六、七岁的时候,大姐夫进入到了我的世界。大姐夫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,但更像是我的兄长和知己。在我童年和少年时,一直陪伴和呵护我成长。我成家立业后,则始终默默地鼓励和鞭策着我的人生。与他在一起的一帧帧、一幕幕往事,常在脑海映过,永远不会忘却。

我是家里最小的,我大姐比我大18岁,大姐夫则长我22岁。

年,大姐和大姐夫结婚了。记得他们结婚时是在大姐夫自己家里东郊的老屋办的酒席。当时条件很艰苦,我跟同龄的几个小朋友是在两个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吃得“酒席”。只记得有好多肉吃,还有好多小朋友在一起疯玩。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去南京旅行结婚,回来时给我带了一双小皮鞋。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双皮鞋。鞋子是方头系鞋带的那种。平时一般舍不得穿,学校有活动或过年过节才拿出来“烧包”一下。平时没事我就拼命地刷鞋油,收好放在安全的地方,生怕谁穿走。

刚结婚时,大姐和大姐夫工作生活在离我们多里远的另一个城市——宝鸡。

上小学的时候,放暑假我会常常去大姐那里玩。大姐夫在宝鸡市的一个建筑公司工作,是卫生所的大夫。大姐的单位在宝鸡远郊,两地相距20多里,没有公交车。只有每个周末大姐夫才能回来一次。

我在大姐那里,平时除了写作业、闲逛逛、看电影外,就盼望着大姐夫周末能回来。因为他每次回来会带许多好吃的。他从宝鸡过来,运气好的话能坐上绿皮火车,大多数情况只能坐闷罐子车(过去的运货或运兵车,现在已经没有了),拎着大包小包,一路颠簸。我那会儿个子还很矮,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很高大,很有依靠感。他永远都是笑眯眯的,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烦恼和忧虑。

后来大姐先调回了西安,和我们住在了一起。79年底,大姐夫就花“巨资”为家里买了台黑白电视机(好像因此还被大姐数落,嫌他太奢侈)。就是这台电视机,给全家的生活带来了质的变化。大家挤在一起看电视,说说笑笑的时候,都会记得大姐夫的好。

82年,大姐夫被单位派出国去伊拉克援建,在国外省吃俭用,回国后带回来了国内当时还罕见的18吋东芝彩色电视机、日立电冰箱、松下洗衣机、夏普收录机及奥林帕斯傻瓜照相机等。当时这些东西国内很少有,我们家一下子成了大院的首富。沾大姐夫的光,全家拍了人生的第一张彩色张照片(当时国内还不能冲洗,要托人带到国外冲洗后再把照片带回来)

大院的邻居们都夸大姐夫能干,说我妈妈有个好女婿。尤其是这台彩色电视机,为全家和我带来了太多的快乐。《上海滩》、《排球女将》、《射雕英雄传》等一系列大剧,现在还历历在目。

还记得大姐夫从国外回来时,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带了礼物。年轻人是时髦的真空棉夹克衫。蓝颜色,带着松紧边,在当时是非常的潮流和时尚,让人爱不释手。我那件穿小了,三姐又把她的给我接着穿,一直穿到高中毕业。一双皮鞋,一件衣服,在的我少年时代留下了深深的印记。

我上大学后,只有寒暑假回西安,跟大姐夫的接触似乎少了些。平时大姐夫的工作也非常繁忙,经常忙得脱不开身。但是大家庭的凝聚力好像越来越强了。

记得过年放假,就盼望着大年初二的全家聚会。一起吃饭、喝酒、打麻将。大姐夫忙碌了一年,就过年几天可以放松了。牌桌上的“和”,“硬炸弹”声,带来阵阵笑声。就这样一年一年,平时忙碌辛苦,节假日短暂地放松休息,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。大姐夫也一天天老了。

大姐夫的性格很好,从不与人争执,也不计较利害得失。有时候大姐脾气上来了,絮絮叨叨说他,他也不辩解,所以两人永远吵不起来架。

因为我工作原因,我女儿不到一岁时就送到了大姐夫家,大姐帮着带。大姐夫从来没有因此有过一丝不悦,而且把她像亲女儿一样疼爱。

有段时间我母亲糖尿病严重,大姐为了治疗和照顾方便,干脆就把父母亲全接到他家里住,一共6口人,再加上我回去探亲,最多时7口人挤在50多平的两室房子里。这么多人要吃饭、要看病,还有小孩子要照看,但大姐夫从来都是笑眯眯的面对,没有半点怨言。

女儿在大姐夫家长到10岁才离开。大姐夫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,孩子亲切地称他为“老爸”。女儿每次从南京回西安大姐夫家,总是听大姐夫不停地嘱托:“莎娜吃饱了嘛?”,“你缺什么呀?”,“你喜欢什么?”……

几十年来,我们一大家子家人的健康都离不开大姐夫的付出。大姐夫在外救死扶伤,治病救人,在内,一大家子老小几十口人,全靠大姐夫这个“家庭医生”。无论哪个生病,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电话叮嘱,

父母亲晚年常年生病,他都是亲自诊断、开方、抓药、换方……,如果没有大姐夫的细心认真,我母亲晚年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。

我安家在南京,一家人有个头疼脑热,首先就是给大姐夫打电话。电话那头的大姐夫,无论再忙,总是耐心地远程问诊,开出药方,如果南京买不到的药,他会把药给寄过来。
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大姐夫在诊所上班,每天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,天天如此。开出了无数个治病救人的处方,解除了成千上万病患的痛苦。他妙手仁心,一生治愈救助的病人有万万千……。

大姐夫的好,大姐夫的善,这么多年,牢记在我心里。我也教育孩子要永远记住恩重如山的“老爸”,记住大姑伯。

习惯了大姐夫的存在,习惯了他对家人的呵护。时至今日,还是不愿相信大姐夫的离去。闲坐悲君,泪咽无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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